冰炎翻了個白眼,嫌棄的把鞋底在被自己踢昏過去的、來充當護花使者的少年背上使勁的蹭了蹭,像是拿對方當抹布似的嫌棄的不得了。
「你、你不要給本小姐造謠!本小姐才不是什麼私生女!」
「哎呀~都高中了應該要知道這世界可不是大聲的就是有理的阿!」漾漾優雅的拂過自己落在胸前的烏黑長髮,玩味的說:「難道沒聽說過…越是心虛的人,說話往往會越大聲嗎?」
「你!放肆!」
「放肆?回頭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分吧!真是…歹年冬多瘋人啊。怎麼這年頭,隨便一個不知道哪邊冒出來的路邊野丫頭也敢對長輩這般耀武揚威、頤指氣使了?」
「你說誰是野丫頭!」
「說你了嗎反應這麼大。」漾漾嘻笑著,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剛坐到自己身邊的冰炎的銀色長髮。
少女氣不過,隨手抄過桌上的東西就想往漾漾臉上丟。私生女的身分是她一輩子的痛!明明她的家族把這個秘密藏的好好的、摀的嚴嚴實實的!為什麼那個該死的霸著跡部少爺的奧蘿拉的姊姊還會知道!
「我勸你不要衝動。」冰炎冷笑,英俊的人神共憤的臉蛋上隱隱散發著森森黑氣:「如果不想體驗人類的極限死法,最好乖乖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涉世未深的少女被冰炎明顯而未加收斂的殺氣給嚇著了,手上陶瓷製的茶壺不受控制的脫手落下。站在少女身旁的奧蘿拉輕輕鬆鬆的伸手接住,嫌棄的看了眼對方,轉身將茶壺拿去消毒。
自家媽咪現在可是孕婦呢!是一級保護對象!可不能用這種被白癡病毒侵占全身的傢伙碰過的東西!可不能讓她的弟弟或妹妹們有任何感染到白癡病毒的可能啊!
「坐下吧,孩子。」漾漾笑盈盈的說:「當然,你若是想站著,我也沒意見就是了。」
一旁兩個一直沒有吭聲的女孩尷尬的拉了拉剛從廚房走出來的奧蘿拉,被後者拉著,在客廳裡剩下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客廳裡此時正呈現著一副詭異的畫面。冰炎氣定神閒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身旁是微笑著但背後正開滿黑百合的妻子褚冥漾,他們的女兒奧蘿拉拉著自己兩個好朋友坐在了客廳下首的位置,兩個剛剛被冰炎暴力踢昏的少年彷彿成了景板似的,淒涼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而打自進門開始就到處打量、毫無禮儀可嚴的兩個倨傲少女則是尷尬的站在冰炎夫妻對面。
少女故作淡定,嫌棄的高抬起下巴,試圖使用休狄的王子式高傲態度來鄙視冰炎一家人:「哼!這就是平民的禮儀?讓客人站著自己卻坐著?」
漾漾不鹹不淡的回應:「我們家的禮儀是用在人身上的。」
同樣的動作,休狄做來雖看上去很是高傲,但至少優雅無比、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嶺然不可犯的貴氣,但少女做來…只能說畫虎不成反類犬。不過這動作貌似有點眼熟呢…好像貝貝的那個小男朋友常有這樣的表情和動作來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偶像效應嗎?
冰炎危險的瞇起眼睛,顯然也是想到了那個該死的試圖拐走他女兒的臭小子。
漾漾一邊喝茶一邊揚起無比燦爛的魔王式微笑:「嘛!進門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丫頭,要不要考慮在你還能說話的時候,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啊?」
貝貝尷尬的咳了幾聲:「那個…我先帶朋友上去房間…兩位…慢慢來。」
漾漾笑著點點頭,心情貌似很好的晃了晃潔白如玉的雙腳,腦袋一偏,像隻名貴的波斯貓般愛嬌的蹭了蹭冰炎的肩頭,朝對方軟軟的笑著。
冰炎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丫頭根本是在勾引他對吧?
被留下來的少年和少女…少年正在昏迷所以姑且撇開不算,兩個少女像是為了擺脫尷尬似的,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貝貝他們離開而空出來的位置,開始嫌棄沒有茶水、客廳太小之類的問題。
「神蹟財團的那個小丫頭,叫什麼名字?」漾漾朝自家老公的方向蹭了過去,軟軟的靠在冰炎身上:「孕婦的耐心都不怎麼好呢~所以我良心建議你趕快說,等我沒耐心的時候就直接把你丟給阿法帝斯酷刑以待,就不信問不出來。」
至於你問為什麼不是給瑟洛芬?精靈族雖然也不是不會只是不喜歡,但他們要真要動手就太兇殘了!太可怕了連她作為王妃都害怕!
「嘖,麻煩!直接丟就好。」冰炎說著,似乎是想行動力很高的起身把人丟給在一旁虎視眈眈很久但無奈自家兩位殿下都不發話導致他無法出手很是憋屈的阿法帝斯。
漾漾抱住冰炎的手臂,使出了超級撒嬌大法:「阿~老公~~」
冰炎僵硬了下,紅著臉坐回沙發上,臉很是不自然的偏了過去,顯然自家老婆的撒嬌很是有用。
漾漾得寸進尺的抱住冰炎的胳膊,波唧一口在他側臉親了一口。
王子殿下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