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空再次醒來時是在醫療班的,同一個病房內還躺著夏碎。
「空空?你醒了!」明顯帶著疲憊的喵喵猛地撲到冥空床邊,非常快速的檢查起冥空。
「冰炎…」
「學長沒事!」之前已經見識過一次因為冰炎出事冥空差點跟著走的狀況,喵喵語速很快的秒答:「學長的身體已經由無殿那邊出手搶回來了,現在就在醫療班裡面治療調理中,等空空你身體好一點我就帶你過去看學長。」
冥空看了眼同一個病房的夏碎:「夏碎學長…」
冥空再次醒來時是在醫療班的,同一個病房內還躺著夏碎。
「空空?你醒了!」明顯帶著疲憊的喵喵猛地撲到冥空床邊,非常快速的檢查起冥空。
「冰炎…」
「學長沒事!」之前已經見識過一次因為冰炎出事冥空差點跟著走的狀況,喵喵語速很快的秒答:「學長的身體已經由無殿那邊出手搶回來了,現在就在醫療班裡面治療調理中,等空空你身體好一點我就帶你過去看學長。」
冥空看了眼同一個病房的夏碎:「夏碎學長…」
催魂鈴,聽上去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個可以催動靈魂的鈴鐺。但其實他最原始的名字其實應該是〝摧魂鈴〞才對——摧毀靈魂的鈴鐺。
摧魂鈴和催魂鈴這兩個名稱雖然聽上去一樣、兩個名字實際上也真的只差了一個字而已,但實際意義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如大家所知道的,摧魂鈴是一個危險的物件,它的鈴聲能讓獸王族和黑色種族這些本來自制力就較為薄弱的種族失控,但他真正恐怖的並不是讓人失控的鈴聲,而是即便你身體失控的四處殺戮,理智卻是徹徹底底清醒的。
清醒的,看著自己殺光身邊的一切生物。
不意外的,這些失控的人最後往往因為承受不了自己殺光身邊所有人的痛楚而崩潰墮鬼,這樣的誅心鈴聲也就是世人所謂的〝摧毀靈魂〞。
而現階段,這看似麻煩但好像又有些雞肋的東西效用卻很大。
「考慮的怎麼樣?」安地爾走到面無表情的紅色冰炎身邊微笑著問。
「想都別想!」
一頭紅髮的冰炎睜著一雙連一絲波動都沒有的眼,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朋友。
「冰炎…」不知道把刀都丟到哪裡去的冥空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冰炎,一步一步失神的、無法自制的走向冰炎,在她終於伸手觸摸到對方時、在她終於用她開始蒙上水霧的雙眼確認眼前的人是誰之後,她猛的撲進冰炎懷裡。
「嘛~褚冥漾的妹妹也很歡迎喔。」安地爾從被控制的冰炎身後優雅而緩慢的晃了出來:「雖然說血統『不夠純』,但畢竟是妖師,我們還是很歡迎的。」
學院大戰不意外的是在高中部所在的西大門這邊開打,冥空作為紫袍衝殺在較為前線的位置,漾漾責備保護在了較為後線的位置,和喵喵等醫療士待在一起。
熟悉而令人厭惡的面容出現在戰場上,安蒂爾帶著一個渾身包的緊緊的傢伙出現在戰場上,欠扁的語氣依舊。
「安地爾。」看到安地爾直直朝自家哥哥的方向奔去,冥空快速的砍殺了眼前的鬼族,轉身衝回去,護在了漾漾身前:「『那位』讓我帶話給你,『你是不是活膩了?』。」
安地爾饒富有趣的勾唇一笑:「你們很有趣呢…話說妖師的能力真的好用,短時間內就讓我們攻到這麼深入的地方了。」
「即便我哥的能力足以和『那位』比肩,但你們畢竟只拿到了不到1/3的力量,還是趁早退了吧。」
冥空再次走出妖師本家時,學院大戰基本已經處於開戰的狀態了。但在冥空的強烈要求下,然還是把她送進了學院、陪伴在漾漾的身邊。
「妹!」終於看到妹妹的漾漾也不管自己現在是身在戰場上了,激動的直接撲上來死死抱住:「你去哪裡了?我問過醫療班,他們都說你出院回家了…回家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擔心死我了。」
冥漾不敢問也不敢提及的是,學長走了…妹你還好嗎?
「抱歉,哥哥,我是去表哥家靜養了一陣子…表哥家裡安靜。」下意識的不想對親近之人撒謊,冥空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自己這兩天的行程之後轉而關心起面前這個自從自己戀愛之後就有些忽略了的家人:「話說哥哥你怎麼穿起藍袍了?」
「…妹你才是,什麼時候考到紫袍的,怎麼都沒跟我說過啊?」
「歡迎回來~」辛西亞熱情的湊上前抱了抱剛從傳送陣中走出來的冥空,同為精靈的她太清楚失去摯愛的痛,畢竟換位思考一下,今天若是換成是她失去白陵然的話…光是用想的就痛到不行…所以她體貼的沒有提及冰炎,只是笑容燦爛的挽著冥空的胳膊往屋內走:「然在裡面喔。」
還沒完全恢復的冥空慢慢地走進了室內,屋內,白陵然已經坐在客廳裡等她了,而剛剛熱情迎接冥空的辛西亞則體貼的關上門離開了,雖然她和然相愛相戀,但妖師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們妖師自己先處理吧,之後~不管他們願不願意跟自己分享都沒關係的。
「你回來了。」然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一如既往的…無法和戰場上那個殺伐果決或是傳聞中嗜血殘暴的〝妖師〞連結上。桌面上擺著不少茶水糕點,顯然今天的談話不會太快結束。
冥空有些手無足措的在然的對面坐下,之前以為自己也是妖師的時候來本家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但現在…突然得知自己是精靈、自己跟哥哥褚冥漾根本不是雙胞胎之後,她卻突然有種闖進別人家的陌生和無措…
「不要緊張。」然越過桌子拍拍冥空的腦袋,微笑著說:「你依舊是妖師、依舊是我的族人沒有錯。」語末,還調皮的說:「想擺脫我可沒那麼容易喔。」
〈基本設定〉
「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漾漾一臉懵的看著手上扇董事剛剛遞過來的通知書,有些泛黃的陳舊羊毛紙捲,眼神死的看向正悠悠哉哉的晃著扇子的董事:「魔法與巫術?我們不是已經在就讀亦能開發學習學院了嗎?巫師?這東西不是守世界滿天飛嗎?上次在右商店街還看到火烤女巫的節目…」
「他們跟我們守世界的巫師不太一樣。」扇董事揮了揮扇子打斷漾漾的話:「他們是…相對十分封閉的一群種族,他們應該比較類似於你們妖師,跟人類很相似、至少外表上看不出差異,但實際上是完全不同的種族,他們這一個種族從很久以前就習慣了與世隔絕的封閉生活方式,所以即便他們是有能力的種族,依照現有分類他們應該算是守世界的一員,但因為相當封閉,幾乎不認識守世界的其他種族,他們潛伏在原世界的人類社會之下,活得相當的神祕…」
已經看過資料、滿臉嫌棄的冰炎打斷扇董事巴拉拉的敘述,劈頭就是一句:「講白了就是一群有能力但封閉自我活在自己的小世界的一群極度排外的白癡。」
九瀾想起的是,之前冥空醒來時跟自己說的那句話...那句他本來以為只是鬼王高手危言聳聽的話...
你跟褚冥漾不是雙胞胎。
在九瀾衝出冥空病房沒多久,有人目睹公會現階段唯一的雙袍級難得焦急地衝進了肯爾塔,絲毫沒有禮貌可言的撲過去揪住賽塔的衣袍。
賽塔…不,是整個肯爾塔的行政人員都錯愕的看向扯住賽塔的雙袍級,雖然頗為錯愕,但賽塔並沒有撥開九瀾,依舊溫和有禮的問:「請問…」
「她是精靈…」九瀾難得的,臉上帶著一絲呆愣:「褚冥空,她是精靈…我記得精靈是會心碎致死的…她和冰與炎的殿下是戀人,戀人過世應該…」
冥空再次睜眼是在醫療班了,睜眼時看見的是醫療班雪白但其實隱隱鐫刻著不少陣法的天花板。她躺在一間單人房內,身旁除了醫療班還有一名黑袍坐鎮在旁,看上去陣仗頗大。
她眨了眨眼,好半天才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黑袍就是九瀾。
「醒了?洋娃娃。」九瀾湊過腦袋檢查她的身體狀況:「公會說需要一名袍級來『關心』妖師,你知道的…這基本就是監視了。我剛好聽到之後就說我對妖師的內臟有興趣,自動請纓過來的,完全沒有人懷疑我呢。怎麼樣?洋娃娃,我這個朋友夠義氣吧?」
九瀾依舊不著調的熟悉語氣讓冥空有一瞬間的安心,她有些吃力的轉過頭:「…冰炎呢?」
「…。」九瀾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遞了一杯水過來讓她喝了:「喝點水吧,你睡了挺久的…你們家那邊也挺擔心你的。」
你跟褚冥漾不是雙胞胎
這句話在冥空腦中迴盪了好久,在她因為失血過多和安地爾的術法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時也一直糾纏著她的惡夢一直蔓延著,彷彿漫無邊際似的吞食著她的理智。
「冥空…空。」迷糊之間,冥空感覺到了熟悉而眷戀的氣息,她費力的睜開眼,入目的是愛人的面容。
冥空微微皺起眉:「冰…」
冰炎見到她醒來,雖然明顯帶著歡喜,卻難得急促地打斷她,在她耳邊輕聲低語:「空…褚冥空,我愛你。」